近年来，企业绿色债券越来越受欢迎，仅在2018年，企业部门就发行了价值957亿美元的绿色债券，全球掀起了绿色债券热潮。虽然企业绿色债券在实践中变得越来越普遍，但我们对这种新的金融工具知之甚少。从直觉上讲，公司选择发行绿色债券代替传统债券似乎令人费解，因为绿色债券的收益用于绿色项目，这限制了公司的投资政策，而且绿色债券认证也会产生行政和合规成本。那么，企业发行绿色债券的理由是什么，其影响是什么？这是值得探究的关键科学问题。

最近国际顶级期刊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上发表的一篇论文中，来自美国波士顿大学奎斯特罗姆商学院的Caroline Flammer从信号理论、漂绿和资本成本三个角度探讨并检验了发行企业绿色债券的动机和后果。她整理并匹配了从彭博社的固定收益数据库和Compustat数据库搜集到的绿色债券发行数据和企业数据，并利用事件研究方法和双重差分模型评估了发行企业绿色债券对股市、企业环境绩效、所有权结构等的影响，并对相关结果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该文章的研究结果表明：投资者对绿色债券发行公告的反应是积极的，对于首次发行的第三方认证的债券来说，这种反应更为强烈。发行人在发行绿色债券后，不仅改善了其环境绩效，即获得了更高的环境评级，减少了二氧化碳排放，还提高了长期投资者和绿色投资者的所有权。总体而言，这些发现与信号论观点是一致的，即通过发行绿色债券，公司可信地表明了他们的环境承诺。股票市场对这一信号做出了积极反应。而且随着这一承诺的实现，公司环境绩效得以改善，并对对环境敏感的投资者客户更具吸引力。

该文章揭示了企业发行绿色债券的动机和后果，在信号理论的基础上肯定了企业发行绿色债券的积极影响，进而为不同的利益相关者提供重要决策参考。同时，文章对未来研究方向具有重要启发，例如，绿色债券的最佳治理制度是什么？现行制度主要是通过独立的第三方的认证的私人治理的形式。然而，与私人和公共治理相结合相比，这不一定是最佳的治理制度。

评述文献：

Flammer, C., 2021. Corporate green bonds. 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 142(2), 499-516.

（供稿：杜孟凡）